简介
偶然到景山公园附近的林荫道,看到大树下纳凉的老人,听到街坊邻居的闲谈,恍然间,一切是那么熟悉,又那么遥远。小时候,出门走不远,就能看到田地、菜园。小伙伴三五成群,一起偷菜、捉知了、捕蜻蜓,甚至戏蛇。白天,能听到鸽哨;晚间,能看到萤火虫;雨后,会邂逅小刺猬。把废弃的工厂当游乐园,把待拆的老宅当鬼屋,任何地方都可能是探险家的世界。未来永远被描绘的那么美好,痛苦、疾病和死亡只存在于想象。仿佛总有一种红彤彤的、无形的力量会消除所有黑暗,将你带到一个前所未有的、充满光明的新时代。 高中时,买了第一把吉他,琴弦震动的声音让我着迷。当时喜欢朴树和他的“那些花儿”,也是最早学会的弹唱歌曲。从没正经找人学过吉他,曾经蠢到用一根儿大拇指弹六根儿琴弦,偶然间看到电视上的人弹吉他,才知道什么叫指弹。大学期间遇到一些琴友,丰富了很多演奏技巧。开始接触到大量国外音乐,从听觉上的不适应,到对形式的狂热,再回归到本质的纯粹,彻底改变了我对音乐的认知,打开了一扇充满探索和和融合的音乐之门。从这时起,一种坚持原创的独立音乐精神慢慢觉醒。 曾有过摇滚梦,认为愤怒和批判才是最有效的表达方式。妄图用音乐去唤醒同样流淌着热血的人们,一起推倒迷墙,去看看外面广阔的世界。慢慢才发现,自己才是昏睡的人。拼命的去寻找答案,看到越多,失望越多,反而陷入恐惧和焦虑之中。也许是梦做得太大,大到在现实中无处容身。”You may say that I'm a dreamer ,but I'm not the only one” – John Lennon。 民谣逐渐成为发声的载体,没有浓烈的色彩,但很有韧劲儿,形式可以是质朴的,内核却要像子弹一样,击中你的大脑和心脏。很难说清什么是所谓的“民谣”,对我而言,就是记录时代、触及灵魂和诗意。之后的一段时间,开始去尝试用倾听和包容的方式去表达,将所有情绪和思考沉淀下来,为自己建立起一片净土,总算有了栖身之所。现实还在不断地提醒你,去做一些“该做的事”。各种矛盾与纠结,想过放弃,始终无法割舍。偶尔拿起吉他,弹着,唱着,眼泪就流下来了。“And if I have to go, will you remember me?” – Tom Waits。 一切都太快了,快到窒息。望尘莫及的房价、稍纵即逝的爱情、日渐衰老的父母、迷失于昨日的未来。没有人知道我们所向往的生活到底有多远,也没有人知道我们将去向何方。时间像一个巨大的、飞速运转的机器,吞噬一切,不等你反应。是我想得太多吗?还是真的全都不是事儿吗?“The answer, my friend, is blowin' in the wind,the answer is blowin' in the wind” – Bob Dylan。 我还是会继续去寻找答案,寻找我该去的地方,尽管我也不清楚,到底你离我有多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