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 歌曲
- 时长
简介
10月24日,树音乐主办的一场名为“黄河谣——野孩子乐队20周年音乐会”的演出将登陆北京工人体育馆。届时属于民谣黄金一代的豪华嘉宾阵容:万晓利、小河、周云蓬、吴吞、胡德夫以及“中国摇滚现场之王”谢天笑将轮番登台,共同见证和参与这场意义非凡的音乐会。除了北京,野孩子乐队20周年音乐会还将登陆上海大舞台。 可野孩子乐队二十年间之于民谣界的意义却远大于这场演出的意义。尽管后来,我们看那段岁月,都像是隔着雾气。所被记录下来的,只是:1995年,小索(索文俊)和张佺成立了野孩子乐队,他们都来自甘肃兰州。小索曾在兰州的建筑工地上听民工们唱歌,那是工人们支撑自己艰难生活的方式。张佺的童年,是在甘肃和青海的农村度过,从劳作的农民那里学会了唱歌。他们对于西北民歌的朴素与简单,有着最本质的爱。这也是野孩子一直以来的调性,来自土地的固执与慈悲。 “性子比孩子还野,酒量是上帝的一半。”这两句话,是宋雨喆写给小索的。若以时间的标准衡量与铭记,小索离开这个世界已快十一年,而今也是野孩子乐队成军的第二十个年头。民谣的江湖里只要提起“野孩子”这三个字,就像面对一位德高望重的武林前辈,正如我们所追逐的民谣偶像们也无不景仰与推崇着他们的偶像——野孩子乐队。二十年来所创作和演绎的一首首脍炙人口的民谣作品,足以令野孩子成为公认的确立中国新民谣高度和标准的一支乐队。 1999年,野孩子发表首张同名专辑,并于同年参加了在英国伦敦举办的一个艺术节,得到了英国媒体的大量关注与报道。见证了早年野孩子成长的人,现在大多已经不再活跃于民谣圈了。我们这些后来者,无从得知他们发生过多少故事,只能在他们早期的专辑里,感受到他们民谣外表下,坚硬无比的摇滚内核。 2001年,野孩子在北京创办“河”酒吧,每周固定在那里演出。拿张玮玮的比喻,那时的“河”酒吧,就像是格林威治村,谈笑皆鸿儒。所有人的思维状态和说话方式都特别好。除了野孩子乐队外,是小河、万晓利、舌头乐队、谢天笑、宋雨喆、廖伟棠、尹丽川等一堆人在唱歌、喝酒,或动不动就去哪个人家里聚会。那些未经历过“河”酒吧年代的民谣青年们,看着“野孩子”乐队,像是看一个神话;看“河”酒吧,则像是众神聚集的流动的盛宴,那是中国现代民谣的摇篮。 野孩子乐队自成立以来,陆陆续续,不断有乐手加入,又有乐手更换。最基本的班底,都是兰州人。对于喜欢和大哥待着的兰州人而言,那种兄弟的感情,有时比血缘还要强烈。张玮玮和郭龙是小弟,他们对于张佺、小索从来都不会直呼大名,都是喊哥,也不敢在他们面前乱说话,始终是兰州那种尊卑有序的氛围。至今如此。 2003年8月,“河”酒吧转让,期间乐队也有过演出。2004年10月30日,小索因患癌症去世。很多曾经熟悉的面孔,因为他离世的纪念音乐会,重新聚集到了一起。野孩子乐队却因为小索的永远缺席,而暂时解散。张佺正式在云南定居安家。张玮玮和郭龙,有很多年一直在给一些优秀的歌手或剧团当乐手,后来,他们开始自己做音乐。野孩子在那些年,几乎成为了江湖上的一个传说。但是,每一年,张佺、张玮玮和郭龙回兰州时,都会去给小索扫墓。 2010年的时候,张佺到北京进行“四季如歌”的演出,张玮玮和郭龙当嘉宾。这是他们隔了这么多年后,第一次三个人一起演“野孩子”的歌。很多以前野孩子乐队的歌迷们都来了。于是,他们三人便相约第二年的中秋,在北京举行第一次“大河之上”的中秋民谣歌会。为了排练方便,渐渐地,张玮玮和郭龙也移居到了大理。他们重新生活到了一起,也重新组建了野孩子,并签约了树音乐,又先后加入了吉他手马雪松、鼓手武锐。 重建之后,不变的,是野孩子的审美体系和价值体系。他们在张佺的带领下,用苦行僧般的方式,修练着他们的音乐。野孩子的排练是出名的严格且独一无二:一周六天,一天四个小时,不发生自然灾害的情况下就不停。就连乐队一起爬山,爬了一段,张佺说可以抽根烟休息,所有人就停下来抽根烟休息一下。简直像军训。 去年,野孩子乐队在树音乐的策划下,开始他们全国的剧场巡演,已达15场之多。也算是这支久违了的老牌乐队,多年以后正式在公众面前的亮相。他们仍是坚硬的,但却宽广了一些,也仍旧是严肃且严谨的,没有任何插科打诨,没有任何花里胡哨。这支成军20年的乐队,唱起那首《黄河谣》时,仍旧饱含着对于西北黄土地的虔诚与眷恋。他们放下乐器,端坐闭目,用一种近乎于祷告的方式吟唱,像一场仪式。野孩子,就是他们自己的宗教。